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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破绽,是娘怀里揣着的那把剪刀。一个内宅妇人,没事揣着剪刀做什么?

罗妈妈见瞒不住,下跪道:“二奶奶让奴婢在二爷喝的茶里,下了点催情的药。”

怪不得!

谢玉渊低垂着头,望向地面,一声不吭。

罗妈妈抹了把泪道:“小姐,奴婢劝了,劝不住。”

“妈妈,我不怪你。”

谢玉渊这才很缓慢地抬头看了窗外一眼,半晌,低声道:“她的心,五年前就死了。”

“小姐,奴婢没见过那个高重,也不知道二奶奶对他的心,但奴婢知道,二奶奶绝不是为了他才死的。”

“我知道,她是为了我!”

谢玉渊重重的叹了口气。

是她自己做了一件很错的事情,没有提前把自己的计划说给娘听;她甚至忘了娘也姓高,高家的人,骨子里流的血都是一样的,不管生路,绝路,都用命来搏。

除了搏命,未尝不是对命运和那位高高在上之人的反抗。

任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任你如来佛的手掌压过来,大不了一死,又如何呢!

是啊!

又如何呢!

大不了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