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玉渊下意识的站在李锦夜的角度去想,往火盆里添了些许纸钱,“王爷是可怜我没爹没娘吗?你有想过说这话的后果?”
李锦夜心中苦笑。
自然是想过的,可是连张虚怀都一副“天塌下来,老子不怕”的态度,他还能顾及那么多吗?
心里的苦笑带出一点到了脸上,单薄的青实在火光中折出一点光,使得李锦夜整个人说不出的随意轻慢,也有种暮暮的沉重。
谢玉渊心里不由自的想到那么床前他的话,整个后背紧绷了起来。
她看了眼身旁的棺木,话在喉咙里翻滚了几下,突然像是抑不住的,开了口。
“曾经,我做过一个梦,梦里自己吊死在槐树上。你知道吗,在槐树上吊死的人,是不能去地府抬胎的,必要等到下一个吊死鬼的出现,才行。”
李锦夜静静地听着她说话,索性一撩青衫,往蒲团上坐下,也拿了些纸前丢掉火盆里。
“我被困在槐树上整整六年,结果竟然真的等来了一个吊死鬼,你猜那人是谁?”
“是谁?”
“我娘!”
谢玉渊嘴角荒诞一笑,“结果,我娘真的吊死在了槐树上。”
李锦夜眉头一皱,脸色变了变。
“我记得很清楚,在我做鬼的时候,外头有一喜一悲两件事传来,喜事是谢玉湄嫁给了陈清焰。”
谢玉渊迎上他极黑的眼睛,沉声道:“悲事你可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