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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渊这一声叫得很低很轻,“侧妃就是做妾。”

那可是顶顶富贵的贵妾,谢家祖上积了八辈子的大德,才能让你这丫头入了宫中的眼,还娇情什么?

谢二爷把一通不满统统咽进肚子里,脸上笑眯眯道:“阿渊啊,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是吗?”

谢玉渊轻飘飘的丢下这么一句,悄然离去。

谢二爷被她的态度弄得一脸的懵,心道:什么叫是吗?必须是啊!

……

谢玉渊一回到青草堂,就往高氏房里去,把卫国公府的贴子递给高氏看。

高氏看罢,仿佛闪电劈过脑海,电光石火间她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一定要阿渊做妾?

“娘,我原来以为,只要我不应下,这亲事就成不了,没想到……宫里竟然来了这么一手。”

谢玉渊用力的咬了下唇瓣,不由想到高家惨死的那些亲人,感觉天底下很多事情都似曾相识,桩桩件件都仿佛是前事的翻版。

他们一定也曾被皇帝这样逼迫过!

还有,倘若自己咬定不选,那么……剩下的部分,谢玉渊不敢再想了!

高氏叹了口气,纤细的手抚上女儿的发髻,“阿渊,这与我祖父七十高龄被罚到河工上,手段如出一辙,他用惯的!”

“娘,曾外祖父为什么会被罚?”

“当年黄河在铜山张家口决口,祖父是河督,属下李炖,张宾误工,河工未成,被皇帝下令正法,祖父也被绑赴刑场。事先,皇帝并不言明是陪斩,祖父只当自己也要死了。谁知,皇帝斩了李、张二人,偏偏留下了祖父,他老人家那会心里除了感恩图报,连第二个念头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