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渊二话不说走过去,拿过他手中的笔,在宣纸上一气呵成的写了个谢字。
前世,自己为了赢得谢二爷的好感,很是在字上费了一番功夫,这一世虽然不练,手感还在。
“这字,跟谁练过?”
“没有老师,就是临帖,瞎练。”
“底子还不错,可惜手太生,落笔太僵。”
李锦夜也不再说话,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在纸上重新写下“谢”字。
“都说字如其人,你的字看似平和,锋芒却在,得把自己磨平了,磨圆了,甚至磨秃了才行。”
他从身后贴过来,身上的药味扑面而来,让人喘不过气,可手指却冷冰如旧,
谢玉渊感觉生生被他劈成了两半,一半在火上烤,一半在冰水里浸,一动都不敢动。
恍惚间,她似回到了扬州谢府的屋顶上。
头上一轮明月,身旁又有一个清风明月般的他,她被卡在中间,动弹不得。
一个字写完,她飞快的扔了笔,逃也似的爬上了床,暗暗舒了口气。
李锦夜回头看了她一眼,坐下,在谢字后面,又写下两个字:玉渊。
……
另一间客房里,周启恒与王太医,一个坐,一个站。
“安王爷的伤,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