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心头一震,眉眼间露出了然的神色:“你磨墨吧!”
谢玉渊松了口气。
墨迹尚未干透的纸塞苏长衫手里,他深目看了谢玉渊一眼,丹田一提,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马车上,张虚怀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办妥了?”
“妥了。来人!”
大庆悄无声息靠近:“爷,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送到延古寺,一定要亲手交到老和尚的手里。”苏长衫面色青白。
“爷放心,小的一定办好。”
帘子放下,车轱辘慢慢滚动,在寂静的夜里,一下一下滚在两人的心上。
苏长衫半眯着眼睛:“张虚怀,你在想什么?”
“在想那丫头兜兜转转的,怎么总跟咱们扯上关系呢!”
苏长衫猛的睁开眼睛,半天没言语。
……
谢玉渊在院子里静静的站了一会,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担心那人的生死是一定的,但担心之余,却又有些不一样的什么,在心底发酵。
她回到房里呷了口茶,看着一旁心惊胆颤的罗妈妈,想了想,道:“妈妈,这一趟时间不会短,我把娘放在延古寺,比放在谢府安全。青草堂你帮我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