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能说太多,说多了,人家不仅不感激,反而怀疑你的动机。
“苏世子,我胡说的,当不得真!”
谢玉渊冲李锦夜福了福,“安王爷,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四个字一出来,锐光从李锦夜最深邃的地方射出来,眼里倒映着小小的火苗。
“后会无期,谢小姐。”
谢玉渊深目看了他一眼后,扶着江亭的手走下游船。
掀了帘子上马车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看到刚刚那个弹唱的伶人从暗处隐出来,冲她咧嘴笑了笑。
谢玉渊点头回礼,没有半分犹豫,便钻进了马车里。
车轱辘吱呀吱呀,寂静的夜里乍一听,分外刺耳,再想听,却是离得远了。
“到底是走了!”苏长衫手里的扇子突然有些摇不动。
天地间是如此的寂静,可以听见江水流淌的声音,清泣的,细碎的,此起彼伏。
李锦夜静静的目送她离开,她亦不曾回头,直至马车隐入深沉夜色,再不能看见。
……
马车里,江亭面露难色。
“小姐,安王爷把我和江锋都要走,估摸着以后在京城的时间不多。”
一百六十八间铺子分布在万里九州,每一个想要完全交接,是很费时间的一件事。
小姐身边就他们两个得用的人,离开了,小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