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先歇着,小厨房置起来,我去安排一下。”
“阿渊,你跟娘进屋!”高氏破天荒的叫住了她。
“太太和邵姨娘两个,并非善茬,就算不为了自个儿,为了两个孩子也会破釜沉舟,你一定要小心。”
高氏从来没有把话说得这么明过,谢玉渊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就知道这风雨淋到她头上不远了。
“娘,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恨他吗?”
高氏掌心冰冷。
恨吗?
自然是恨的。
她这一生跋涉千里,被人谋害,历经红尘沧桑,最后只得了这样一个人。
最后却死在她怀里,流了一地的血,血是热的,和他的人一样,能把一颗凉透了的心捂暖和。
“娘,你实话和我说,咱们母女俩没有话是不能直说的。”
高氏转头看向女儿,轻轻吐出一个字:“恨!”
谢玉渊突然笑了,扒在高氏耳边一通耳语。
高氏听罢,大吃一惊。
女儿长大了,眼界也不光局限在内宅的这一亩三分地儿上,知道女人的衰荣都维系在男人身上。
只有把大树连根拔了,依附在树上的那些枝枝脉脉才蹦跶不起来。
“远水解不了近渴,就怕等不到那一天,你还是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