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夜眼角扫过,恭敬的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宝干帝看他一眼,略微抬头示座,手中的勺子将白粥送进嘴里。
李锦夜乖乖安坐,低眉垂目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宝干帝用罢,李公公命小太监把食盒拎走,自己上前捧了杯参茶放在皇帝手中。
宝干帝没接,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李公公忙把茶盅放下,打着秋千退出去,掩门的瞬间,他的目光幽幽的看了李锦夜一眼。
偌大的御书房,仅剩父子俩。
李锦夜这才起身走到皇帝跟前,“父皇这么晚了叫儿臣来,不知道有什么要事?”
宝干帝抚了下大拇指的板指,看似无意的看点了点龙案上的奏章。
“江南旱灾,朕命工部引渠,放粮救灾,十六啊,你觉得妥当不妥当?”
李锦夜心头大震,这事儿早就板上钉钉,这会拿出来让他说,是有什么深意吗?
“至少目前看是妥的。”
“噢?”
宝干帝这一声“噢”意味深长。
李锦夜:“倘若父皇再想进一步体恤百姓,就将今秋的赋税降一层。”
“江南赋税几乎占国库的一半,这一层税减了,国库的收入又少了许多。这治国就和治家一样,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件都少不了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