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夫人还记着。”谢玉渊笑眯眯地说,“我娘多年不见外人,不大会说话,又怕冲撞了贵人,所以戴了个面纱,还请夫人别往心里去才好。”
蒋夫人出身侯门,又是个官太太,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一听这话,心里又惊了惊,太滴水不露了。
“真是个好孩子啊!”
谢玉渊牵过娘的手,交到罗妈妈手上,“妈妈先带娘回房吧,我陪夫人好好说说话。”
“去吧,去吧。”
蒋夫人笑得一脸的慈祥,眼角的余光目送高氏离开,心里却想:也不知道这女人的疯病好透了没有?像她这样的,真不应该回去京城,一女侍二夫,传出去简直就是个笑话。
……
舟车劳顿。
两家的女眷其实都没有什么好聊的,无非就是你夸我家儿子有出息,我夸你家儿子有本事。
夸来夸去,都是虚情假意,谢玉渊听得烦不胜烦,昏昏欲睡。
好在,大家伙都累了,聊了半盏茶的时间后,各自散开。
谢玉渊走向二楼,刚到拐角处,谢太太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谢玉渊未有半分惧色,笑盈盈的上前,低声道:“祖母,是阿渊做错了什么吗?请祖母教诲。”
谢太太淡淡道:“蒋夫人也不是外人,和你娘又是闺中好友,多年不见,无论如何都要把面纱拿一拿,这是做人的礼节。”
谢玉渊笑道:“祖母说的是。”
谢玉渊这样好的态度,谢太太倒也不好多说什么,点了点头扶着丫鬟的手离开。
“三小姐,太太这是怎么了,平白无故的找点茬子。”李青儿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