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找遍了整个库房,也没有找到参的影子,里里外外这么一查,竟是被谢三爷给偷去了。
谢太太肺都要气炸了,插着腰一通破口大骂,连把谢三爷的祖宗八代都给骂了进去。
骂完,她才觉着不对,那畜生的祖宗八代,不就是谢家的祖宗八代吗?敢情她是自己骂了自己的老祖宗啊!
于是,谢太太赶紧命人把老爷叫来,添油加醋的把库房丢的东西,统统摔到了老三的的身上。
谢老爷一听这个儿子已经长歪到做偷儿的德性,气得恨不得开了祠堂,把人逐出家门才好。
顾忌着家丑不可外扬,便命管家把人找来,准备好好打一顿板子。
哪知道谢管家找了十来天,也没在扬州城找到谢三爷的影子,一问,人家带着刚刚病愈的老师上京赶考去了。
谢太太一听,往地上“呸呸呸”了三声,心道:这种小畜生要能考出个名堂来,她把娘家的姓倒过来写。
滚吧,滚吧,滚得越远越好,这辈子都别再滚回来了!
就这样又过一个月,谢太太的病终于全愈,却又添了心病。
原来这个年一过,大小姐谢玉清便年满十五了,按扬州府的规矩,是该相看起人家来了。
谢太太想来想去,觉得陈家的哥儿的身份,只能配嫡出的谢玉清,和顾氏一商量后,便托了熟人上门探探口风,
哪晓得,蒋夫人直接把话说死:我们陈家是书香大家,男人没有功名前,不考虑婚嫁。
谢玉清和陈清焰年龄相当,男人晚些成亲没关系,姑娘却等不得,谢府只能歇了这个心思。
这样一来,谢大小姐的婚嫁人选就不得不重新考量。
顾氏在心里把陈家骂了一通,立刻和谢太太把扬州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适龄的男子一个一个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