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渊破口大骂,发现自己嘴唇能动,声音无全,恨得只拿眼睛去剜他。
李锦夜被她气鼓鼓的表情逗乐,上前一步,伸手点了好几个穴道。
“无恙你个头,你试试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泡着澡,刚穿好衣服就被人扛走?幸好我胆子大些,否则你现在看到我的,就是个死人,被吓死的。”
青山一半的脸隐在黑布里,只露出两只惊恐的大眼睛,心道:这谢小姐可真会告状啊,他可什么都没做。
李锦夜勾了勾唇,笑了。
“笑什么玩意儿,走的时候,不告而别,这会把我请来,又用这种下作手段。”
谢玉渊火大:“你怎么有脸笑得出来?”
李锦夜按了按眉心,这丫头大半年没见,身量没长,脾气到大了,和她那个师傅一模一样的火爆。
若不是扬州城的郎中个个中看不中用,他也不用深更半夜用这种方式把她给请来。
“你跟我来。”
“你让我跟着了来,我就来啊,你谁啊,也没正经教过我,不就白白担了一句小师傅名头,我……”
肩上一沉。
一件齐人高的披风落在肩头,谢玉渊抬头,心里轻轻一绊,望进了小师傅晕染了陈墨般的湛黑眸子。
对视之下,李锦夜迅速转身。
谢玉渊脚步却诚实的跟了上去,走了几层台阶,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披风,两条凤眉顿时拧作一团。
以她重回谢家仅仅一个月的见识来看,这处院子绝对不是普通人能住的,这披风也不是普通人该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