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你这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难道真的是给陈家去哭丧的?”
谢玉湄一听这诛心的话,哭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陈家正门,掀起车帘一角才发现,正门的马车,都已经排到了半里外。
谢府女眷下车,换乘了小轿进府。
轿子在正堂门口停下,婆子熟练的打起轿帘,谢玉渊低头走出,跟在大房两个姐姐身后。
谢太太冷不丁看到四丫头眼睛红的像桃子,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怎么回事?”
谢玉湄在别人的府邸,不好哭诉自己被谢玉渊欺负,只好拿眼睛忿忿地盯着谢玉渊瞧。
谢玉渊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太太,四妹妹是想着邵姨娘没办法出席这种场合,所以才默默流泪,可真是母女情深啊!”
“你……”
谢玉湄气得快晕过去了。
长这么大,她顺风顺水惯了,何曾见过像谢玉渊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坏人”。
“四丫头,可不是大伯母说你,你姨娘今儿要是进了这个府,明儿太太就会被整个扬州城人戳脊梁骨骂,太太这么疼你,你怎么忍心太太受这个委屈。”顾氏不遗余力地插刀。
这话一说,谢太太就算有心相帮,也只能哑口无言。
她狠狠的瞪了谢玉湄一眼,厉声道:“给我把眼泪收起来,没的让人家看我们谢家笑话,成何体统!”
谢玉湄只能用力地闭上眼睛,将眼中滚动的泪水咽了回去。
谢玉渊看着这一幕,明艳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反而露出一抹异样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