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爷走上前,捂着嘴轻咳一声,“这是老爷,太太,这些年一直念叨着你们,跪下磕头吧。”
念叨是假,诅咒是真吧。
谢玉渊莞尔一笑,“祖父,祖母,母亲这些年一直有些疯疯傻傻,这头我帮她磕。”
上首的两位老人忙嘲儿子看过去,谢二爷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谢老爷长长松出口气。
疯了好啊!
疯子才能任由他们摆布。
就在这当口,谢玉渊已经三个头磕完,悄生生的站了起来。
“我娘虽然疯了,但这疯病也是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你和她说什么,她都通情达礼;发起病来,却也是见谁咬谁。我们庄上的郎中说了,我娘受不得刺激。”
还会咬人?
谢太太眼中的鄙夷连遮都不想遮住了,“既然如此,此后的晨昏定省就免了,好好在房里养病吧。”
一个不洁的女人天天杵在她面前,看着就脏眼睛。
谢玉渊要的就是她这一句话,笑道:“祖母别怕,我娘咬人不疼,就也出点血,而且她也不是什么人都咬,她咬的都是那些坏了心肠的下作小人。”
说谁是坏了心肠的下作小人?
谢太太尴尬的挤出一线笑,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才掩住了脸上的怒意。
“祖母不是怕,祖母是心疼你娘,金枝玉叶儿的一个人,偏偏就……”
谢老爷一道锐光射过去,谢太太识相的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