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她起床时身体还隐隐作痛,想来是昨日折腾累了。她稀里糊涂地揉着肿痛的双眼,含糊问道:“涟娘,你说什么?”
涟娘握紧了手里温湿的净帕,忍住把帕子甩到孟闻缇脸上叫她好好清醒的可怕冲动:“婢子说,柳娘子已经出观回!府!了!”
孟闻缇揉眼睛的动作停了下来:“柳娘子找到佛串了?”
“没有。”
“柳娘子母亲的病痊愈了?”
“没有。”
“柳娘子走之前说了什么吗?”
“没有。”
孟闻缇感觉她这次跟着柳氏到华云观,真是跟了个寂寞。
她来华云观也已经快七日了,断没有再一直留在这里的道理,是时候该回王府了。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季眠走了吗?”
涟娘照旧如实回答:“没有,郡主。”
孟闻缇有些庆幸。其实柳氏离开华云观,于她而言并不算一件坏事,反倒因为不必再顾及柳氏,她出入华云观的各种行为变得方便起来。
既然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有些事情她做起来也能放得开手了。
华云观后院收留了许多流民,其中有一部分是从朔城逃到华云城的难民。他们为了争得华云观的一口粮食,甘愿留在华云观做苦力帮助道人们打理收拾华云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