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巳中时分,锦虞才温温吞吞地睡醒过来。
她起得晚,原是想随意吃点早膳,那人很快就下朝回来了,反正到时又要用午膳的。
但她皇兄真当她上回是饿晕了。
对阿衍哥哥是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她每日将早膳吃妥帖了。
故而最近她一觉醒来,宫婢们就一个个端着汤盅瓷碗,将她面前的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如此还不算,她吃了什么,吃了多少,随时都会被报备到她皇兄那儿,再这般下去,早膳都要成她噩梦了。
偶尔锦虞故意赖到午时才起床,锦宸当天便会亲自到宫里来,对她念叨个没完。
而池衍即便知道小姑娘身体好得很,但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那是他未来的妻兄,他是要成人妹婿的。
没法,锦虞只好认栽。
对着满桌异常丰盛的早膳,唉声叹气,便如同现在。
乌墨扬着蓬松的雪尾,趴伏在她腿上。
锦虞兴致缺缺地舀了勺糖蒸酥酪,低头吃得漫不经心。
而元佑正站在她边上,喋喋不休地向她讲着朝中的事,事无巨细,无一隐瞒。
譬如羌王和尉迟亓勾结之事。
他们确有其心,阿衍哥哥和皇兄不过顺水推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