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更低了低,慌着声推拒:“殿下御座,奴婢不敢逾矩。”
见她惊慌不已,锦宸却是淡淡一笑:“这是逾了哪门子的矩?你是孤的贴身侍女,随行伺候不是理所当然?”
此行前往楚国,一来是赴邀登基大典,二来自然是为解他身上的毒,这些幼浔都知晓。
但不论是为的什么,那是太子殿下的私驾。
而她不过是卑贱的奴婢,如何坐得。
扶在他胳膊上的手开始有些无处安放。
幼浔低微下声来:“奴婢便跟在御驾后,倘若殿下有吩咐,奴婢随时都在。”
眉梢一动,锦宸眸色潜静。
凝视之间,突然想起初见时,她还那么小,服侍他更衣而已,手都吓得发抖。
后来他才知道,这小女孩家破人亡,被强行卖去还债。
好在姿容甚佳,才没去那烟花之地,而是被管事的看中入了秀女的行列,进了宫来。
似乎从一开始,她便一直都是如此。
兢兢战战,谨小慎微。
有良晌的寂静。
锦宸嗓音因病弱而有几分虚哑:“怕孤?”
手心微湿,搭在他的蟒袍玄袖上越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