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便不动声色静默下来,影影绰绰的烛光幽暗着他的俊面轮廓。
为了让她少牵挂着,方才他便故意说得这般轻松。
但战场上变数之大,又岂能估量。
不到最后一刻,孰优孰劣,都犹未可知。
不过锦虞听他说完那番话,心情却是舒畅了不少。
殿外的风时而宁静,时而咆哮,像要随时扑开关严的窗。
这时,殿门一开。
疾风霍然扬起一阵,似裹挟怒气急急涌入,殿内一瞬忽暗,险些熄灭烛火。
宫奴们七手八脚地合紧门,光晕又渐渐亮起。
幼浔领着两名宫婢静步走进。
一人托盘上叠摆着一件雪白的狐裘大氅,另一人捧着只熟悉的红木雕花黑金珐琅圆盒。
方才冷风骤然吹入,一刹打破大殿的温暖。
锦虞微一哆嗦,觉得浑身开始泛凉。
瞧见幼浔带来那狐氅,她瞬间渲开笑颜:“太好了,我正冷呢。”
幼浔温笑着取过大氅,轻轻弹开,披到她身上。
见状,锦宸弯了下唇,语气却佯装严肃:“别惯着她,非要拣这单薄的色穿,就该冻一冻,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