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昨夜,自己是如何坐在他腿上羞忍难耐,如何被他的指尖撩拨得心肝乱颤,也记得男人薄唇的温度,是如何在她耳垂颈窝流连的。
现在,这人,就站在她面前半步之遥,一身月白锦衣,清贵宛若玉树琼枝,貌似君子如玉。
但他昨夜泛滥眸底的情和欲,她再也无法从记忆里抹去。
锦虞垂下脑袋,没骨气再去和他对视。
她想,酒这玩意儿,真真是可怕极了,让她跟中了蛊似的。
决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锦虞故作镇定低过头,就着他的手,含住碗沿。
等她喝完后,池衍将空碗放到一旁的石桌上,随口说道:“初六辰时出发,别误了时辰。”
锦虞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他是要带她去临淮。
前日还在为此事忧愁,眼下他答应了,她反倒没有半点欣喜若狂。
她没表现出大喜,但也没觉不乐意,默然须臾,小小地点了下头。
锦虞不声不响地站着。
大概是随主,乌墨生性高冷,一向不近生人,可这会儿却温驯地窝在她怀里。
池衍微微笑了笑,“你这酒品,下次别……”
本想让她下次别碰酒了,但转瞬想到那张醉态可掬的脸,他顿默了下。
而后若无其事换言道:“回去再睡会儿吧。”
昨日闹了这好几出,现在对人对事,锦虞心情都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