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沉渊在后面的虚拟黑板上写下了“人类语”三个大字。在如今手写文字都已经快被淘汰的时代，他的字却很是好看，锋利清隽，很有自己的风格。

男人转过去的时候，肩胛骨在衬衫上顶出一个格外好看的弧度。

“嗯嗯。”

小王虫看了两眼，就记住了，她点点头继续听，毕竟是人类的珍宝，肯定要先学它们的语言的。而且大魔王写的所有东西，说过的每一个字维诺都能记住，

但是——

【这发音好拗口。】

【为什么一个字符有四个音调，同样的发音对应了不同的字符，每一个字符还可能有几个读音，偶尔连意思都有七八个？？？】

于是就在这样满脑子吐槽和问号中，小王虫晕晕乎乎地熬过了第一堂复杂的人类语，迎来第二节课数学。

课间的时候，米纳默默地送上了小零嘴，一大盆的那种。趁着大魔王去换衣服，维诺赶紧哼哧哼哧地，迅速吃完。她满意地拍了拍红发虫族的脑袋，顺便撸了一把它的小尾巴。

【虽然笨笨的，不过忠心可嘉。】

至于沉渊为什么要去换衣服，当然是因为好！玩！啊！

辍学在家自学成才的科研大佬表示，自己的确并没上过几天学。不过，这种当老师的感觉好新奇，好有意思！

这次，他换了一双沉重的黑框眼镜，找出了压箱底的格子衫，然后重新站在了小王虫的面前。整个人阴森森的，仿佛在角落里蹲一会儿就会长蘑菇的那种。

维诺小心翼翼地打了个嗝，然后点开了这节课的课本。相处了这么久，她已经习惯大魔王莫名其妙的骚操作了。

王族的记忆力很强，几分钟维诺就可以记下所有数字以及各种数学字符所代表的意思。当然，那是强行记忆，就像把那些东西生硬地抄到脑子一样的那种。

“我们先来学最最简单的——函数。”

【最最简单的？】

听到这句话，小触角瞬间一翘，维诺立刻来了精神，然后——她就盯着黑板看沉渊画下一个又一个奇奇怪怪的线条，以及一串密密麻麻的数字。

【嗯？这是什么？】

在小王虫还没有搞清楚那些歪歪扭扭，或曲或直的线条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沉渊就已经讲完这一段了，

“然后用这些最简单基础的函数，就可以建立相关的数据模型。”

男人话音刚落，虚拟黑板上浮现出了几个奇奇怪怪的立体图形，上面同样标满了数字。小王虫皱着眉，那紧张凝重的表情似乎要把上面的东西看出一个洞来。

头上原本晃荡的小触角这时候已经僵硬得弯成了问号。

【这这又是什么？】

沉渊洋洋洒洒，自以为简单地讲了一遍，他当初是看一遍书就会了，这次仔细地讲过一遍，小家伙肯定醍醐灌顶，如有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