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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阳扭了扭脖子,手掌恢复成人手,把上头的血迹随手抹在了身上的黑袍子上,看着死透了的女人啧啧道:“不得了了,咱们的乖兔兔现在也懂得让我们斩草除根了,是真的变了啊,都是炳哥和秦浮海教坏了!”

他摇摇头,以前软乎乎的兔子多可爱。

身边稍微矮一点的人一把把兜帽给他戴上,冷声道;“给我捂好,骚包什么,我倒是觉得现在兔兔的性子就挺好的,稳重多了。”

说话的是个女人,她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声音中带着一抹嫌恶,“更何况这女的本来就该死,逼迫那么多妇女做那种事情,不配当女人。”

“行了姐,别骂了。”

两人默默地消失在巷子里,就像从未踏足过这里。

次日清晨,两个一高一矮的女孩儿从筒子楼里踏了出去,身上都披着有些破的灰披风,其中一个带着一个有些脏兮兮的毛线帽子,牵着手往外走去。

有起得早去打井水的妇人裹着破袄子,在冷风中打了个哈欠,看到两个姑娘穿戴整齐往外头走去,顿时明白了什么。

“小钱,妞妞,是不是马婆子没了…你们真的要去那个极乐教么?害,这个世道去了也好,也好。”

钱爽的身子微顿,自始至终都没转过头来,牵着她手的

林秋秋顿了一下,扭过小脸冲着妇人笑了笑,带着破棉絮手套的小手挥了挥。

“刘婶儿再见。”

刘婶儿看着两个姑娘走远的背影,总觉得今天的钱爽有点怪怪的,她想了想,看着一滴一滴往桶里滴的水,揣着手走到阁楼,推开阁楼破破烂烂的木头门往里瞅了一眼。

妇人提着桶回家的时候,嘴里还嘟囔着;“奇了怪了。”

“奇怪啥呢,赶紧把门关上,我都要冻死了。”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嘟囔着,感受到从门外吹进来的冷风忍不住缩了下身子。

妇人把水桶放在地上,忍不住去捅了下自家男人,“我和你说,我刚刚小钱带着马婆子的孙女儿走了。”

男人睁开眼,“走了?去那什么教会了吧,去了也轻松,谁知道茜姐过几天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