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炀以为自己在梦魇之中,周身就像是浸在火海,整个身子都热到五脏灼痛,皮肤也火辣辣的。他在梦中急促的呼吸,却感觉自己在沙漠中吞吐着火焰,除了全身每一处肌肉的抽搐痛苦,就是灼热。

正当他难受无比时,忽然感觉到脸颊处冰凉舒爽,紧接着额和脖颈也敷上了一层冰凉,瞬间在他焦灼的心头浇了盆水。

他喟叹地轻呼出一口气,不多时,就感觉有软软的团状物按压着自己的唇瓣,他尝到了水。

周身的灼热似乎在渐渐消散,可是身上的痛楚确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他半醒半梦间,看到胸前窝着一团白色的绵软,小小的身子轻轻起伏着,粉白的耳朵轻轻盖着小脸,只露出薄薄的兔唇。

是自己养的小东西。

靳炀以为自己在做梦,梦到了一只兔子在照顾自己,他伸手抓了一把胸前的兔尾,意识终究沉沉昏迷。

印忆柳睡的正香,尾巴处一阵紧绷的痛楚瞬间惊醒了她,她被抓的胖身子一激灵,往后扑腾着四只短爪爪。

回头一看,不是幻觉,靳炀依然眉宇紧皱地昏迷着,可是不知为何一只手却抓在她的兔子尾巴上。

她兔身脖子太短,根本看不真切,却并不影响她气愤。

自己穿过来就是劳碌命,小小兔子要照顾这么一个大男人,现在还被揪尾巴,能不能让人好好休息!

她气呼呼地用爪子拨开靳炀的手掌,想把自己可怜的兔尾巴解救出来,谁承想昏迷中的男人手一紧,把她疼的屁股一紧。

等印忆柳成功解救出自己短尾巴,三两下逃离昏迷的靳炀时,她一扭头就看到男人的掌心里还攥着一撮白绒绒的毛。

她动了动尾巴,回身一看,秃了一小搓……

印忆柳顶开了地窖的盖子,外面已经是大白天,日子似乎一下就热了起来,她能感觉头顶的太阳明显的更亮了,似乎也比之前大了一些。

她只以为是自己想多了,蹦蹦跳跳的往别墅跑。

昨晚回去的时候她注意到,别墅里有很多好东西,可能是别人送的礼品吃食,这些她都准备运回地窖,放在别墅里随时可能有人闯进来,一点都不安全。

中的末世中,人甚至可以为了一块饼干刀剑相对,食物才是末世中立身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