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所有人都劝迟父离婚,连迟瑧外祖家也同意,离了婚把迟母送回娘家,两家仍然交好。
迟父没同意,他说他需要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打理家事。
迟瑧出院后就再没见过他们俩,他在国外的外祖家养病,一直到十岁回国。
再见迟母,她就是今天这副永远柔顺温驯的模样。
她贤惠持家,她相夫教子,她比任何一个贵太太当的都要合格。
她不再疯狂,不再要求更多。
她的世界不再围着丈夫一个人转,她开始尝试关心自己的儿子。
迟母讨好着上前,又被他的冷漠劝退。
迟瑧冷眼瞧着自己的母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他一直觉得,什么感情都不至于让一个人疯狂到那种地步。
亲情,友情,爱情。
在他心里都泛不起一丝涟漪。
他遗传的是他父亲那部分冷漠的基因,甚至更甚。
迟父还有对家族的责任感,他连这部分都没有。
他以为如此。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