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船上的服务业都是这个打扮,为了迎合某个恶趣味的主题。
“迟瑧。”朝这边过来的长青老师打破了这诡异的静寂。
“该回房间了。”长青余光瞥着低头弯腰的服务员,不紧不慢道。
在头顶迟瑧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下,服务业倒退着离开,长青问:“他说了什么?”
迟瑧跟他走在去房间的过道上,慢悠悠哦了声:“哦,他问我认得楼下的那个冠军吗。”
“那你怎么回的,”长青话锋一转,懒散地笑着道:“我是说,天气临时有变,不宜航行,只好换种交通方式了。你的朋友们不会介意你没及时告知吧?”
眸光流转,迟瑧镜片下的黑眸睨着长青,步入房间,留下一句云淡风轻的话:“当然不会。”
长发男人陡然怔在原地,他的眼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生气了?
恍惚那个成年日被驱逐出门的少年,眼里的淡漠死寂还历历在目。
入夜的海上,甲板上凉风习习,觥筹交错,大厅的舞会也如火如荼,裙摆与西装交织,男男女女翩翩起舞。
迟瑧在房间里静坐闭目,莫名的气压弥漫全室。
超出常人的敏锐耳力能听到游轮上层的喧嚣热闹。
游轮下层的房间区域倒是安静,可是不一会儿就多出了急切的脚步声,哒哒哒,跑跑停停,混杂着人的交谈声。
辛麒就是在这个时候从天而降。
窗外明月孤悬,倒映在广阔海面上,矫捷的少年身影双手手臂交叉横档在眼前,跳跃着破窗而入。
无数玻璃如钻石碎裂纷纷落下,辛麒惊呆地看着身下不惜以身作垫接住他的迟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