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他们大费周章推出一个闳之光,能有什么行动,结果还不是任景门的人带走了他。”
“这样的人,太任性了。”纪穆尼意思意思附和。
斛律明嗤笑了一声,仰起下巴,面向阳光:“不过真要说起来,还是那个人让人嫉妒啊。”
纪穆尼拿红茶杯的手一顿。
那个人,他恶名最盛的时候,没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只能以那个人代指。
“太子,呵呵,呵呵呵……”旁边的人低声笑着,侍女和球童不敢靠近,远远候着。
曾经多么不可一世,权势滔天的太子,如今尸骨无存。
现在是他斛律明站在太阳底下。
现在活下来的那个人,只是连女人小孩都不如的弱者!
“啧啧,你说他这是何必呢,”斛律明像是可惜似的温厚地笑着,“本来活得多逍遥自在,偏偏要逆天而行,我们勇者界难道还缺他一个魔王使帮忙。要我说,这两个人就不应该遇见。”
太子和麒麟子,一眼相遇,一个丧了心智,一个失了初心。
纪穆尼忽然转头看了旁边的人一眼,斛律明没有注意到他眯起来的眼神。
“也许不关任何一个人的事呢,只是他想做就做了,想反…就反了。”
不论做什么决定,只是因为他想做,顺意而行。
纪穆尼摩挲着红茶杯壁,语音悠长而漫不经心。
“你觉得太子是这样的人?”斛律明奇怪地看眼纪穆尼,接着耸耸肩,起身似是无心再谈:“大概吧,晚上的晚宴记得参加,给你介绍个人。”
纪穆尼在他背后优雅地点点头,慢慢看着被阳光折射得刺眼的连绵草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