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按照严星河的说法是,“当一个医院如果连骨科都派出去了的时候,就说明这个医院已经打到没人可用了。”
整个医院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派出去支援别人,毕竟一附院本身就是定点收治医院,总要留够能维持医院诊疗正常运转的人手的。
所以当何秋水听厉宁述说明天早上来找她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不用上班吗?”
厉宁述笑了声:“还真不用,我就是个中医科的,还不是搞什么呼吸重症的,且轮不上我呢。”
何秋水这时才知道一附院的中医门诊停诊了,厉宁述现在还在家居家隔离呢,能人太多,不过也没几天就要正常上班了。
等到晚上她跟严星河说起,连他也不知道厉宁述那儿到底有什么活动,于是摆摆手,“算了,你等明天就知道了。”
顿了顿,又问她:“囡囡,你有没有想我?”
敢这么大剌剌的说出来,肯定旁边没别人,何秋水嘻嘻一笑:“林医生不在?”
“海哥今天值夜班。”严星河点头道。
果然是,也只有这种时候这个男人才会这么直白的说想她了,要是有外人在他就会暗示得特别隐晦,何秋水心里笑得打跌,觉得这人有时候仿佛一个古板的小老头。
可是她才不这么扭捏,大大方方的道:“想啊,想你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嘛!”
“情况有些好转了,应该就快能回去了。”严星河笑道,眉目舒展,不再似二月份时那样总是皱得紧紧的。
何秋水松了口气,“那就好,希望疫情赶快过去,大家可以放心出门上街。”
因为突如其来的疫情,很多行业都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比如像黄家的酒楼,年前订好年夜饭的客人全都取消了订单,酒店花大价钱准备的食材眼看着就要坏了,幸好黄健生早早当机立断,客人不能来吃饭了,那就卖食材。
一包包折价论斤称,不到三天就清空了库存,虽然亏了几乎一半,但总好过血本无归。
而且,“幸好酒楼连地皮都是我们自家的,不用付房租,不然更惨!现在也不好辞退员工,本来还说要白花请人的钱了,幸好口罩厂要人,不然真是亏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