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紧紧关着窗户,除湿机发出细微的嗡嗡声, 空调也呼呼的吹着凉风。
何秋水觉得坐得有些不舒服,又换个姿势, 盘起腿坐在沙发上, 照旧托着腮, 叹了口气。
严星河低头看一眼她不自觉翘起来的脚拇指,白白净净,秀秀气气的,雪白圆润。
他的目光有些流连,语气却很平静,“到底什么故事,你跟我细讲讲?”
何秋水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秀气的眉头蹙起来, 沉吟半晌才开口:“其实……张老师不是一开始就不想结婚的……”
怎么突然就说到了这里?严星河有些惊讶,张从真他是百度过的,网上的消息都很简单,无非说她醉心于舞蹈, 不愿意生孩子,索性不结婚。
要知道生育对一个舞蹈演员来说,可能意味着她要靠增肥孕育胎儿, 身体的变形对舞蹈演员来讲是致命的——要不然为什么杨艺看见何秋水的视频,第一句就是嫌她胖。
“我以为她是因为……”他忍不住开口,有几分错愕的望着何秋水。
“你还没听我说呢!”何秋水放下一边手,毫不见外的拍了他一下,不轻不重的。
严星河眼睛微微一弯,顺理成章的抓了一下她的手掌,柔软温暖,带着一股淡淡的花果香,“好,我听你说。”
何秋水被他握了一下手,愣了愣,随即连忙把手缩回来,脸腾一下就红了,目光游弋着别开脸,又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露出嗔怪的表情来。
“你……”严星河被她瞪得心尖一颤,刚要说话,就听见她清清嗓子,“张老师年轻的时候有个男朋友,姓赵,是个官宦人家子弟……”
似乎是为了打破尴尬,她说得有些着急,边说边往另一边挪了挪,与严星河之间的距离顿时便拉开了。
严星河看着已经躲到沙发另一头的小姑娘,眉峰微微一动,又恢复平静,“也是容城人士?”
其实沙发并不大,何秋水再怎么躲,和他也不过隔了比一臂略宽些的距离罢了,她甚至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手液的味道。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总之她很清楚的辨认出了一附院用的那款洗手液的味道——瓶子是粉红色的,说是花香,其实有些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