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安慰有没有用,但这是他的真心话。
严星河轻轻的别过脸,望着亭子外已经有了葱郁之态的树木,微微叹了口气,“不会好了,他已经是肝癌晚期,不过是……熬日子罢了。”
何秋水一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可是严星河似乎终于理顺了自己的语言,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他是我的老师,你或许听说过贺广发这个名字,我是他最后一届学生……”
他说起那些旧事,用充满了怀念的语气,又夹杂着几分难过,何秋水歪歪头看着他,静静听他说着自己和贺广发的缘分。
这让她有些想起和张从真之间的相处,也是这样的,仿佛亲人一样。
“我要是再早一点知道就好了,那样就可以多陪陪他了。”严星河最后叹了口气,眉眼低垂着,神情失落又自责。
何秋水望着他,忽然开口道:“严医生,您知道么,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没有了,那个时候我和你现在的想法一模一样。”
风突然吹了过来,吹动了她刚剪的头发。
老何跟何天去批发市场买食材,提着沉沉的袋子走到车旁,刚放进车里,就看见车轮底下蹲着个小小的黄色团子。
“六叔,这儿有只小奶猫。”何天扶着膝盖弯腰去看,“怪脏的,可能是流浪猫。”
老何凑上前一看,点点头,“那咋办,你赶走它?”
“……怪可怜的。”何天有些不落忍。
老何犯难了,“那带回家养着?可是囡囡没养过,也不见喜欢啊。”
他一边说一边蹲下去,伸手将小黄团子抓了出来,看见小小的一团缩在自己掌心里,不停的颤抖,好像极其害怕,心里便摇摆起来。
何天挠挠头,“说不定带回去养几天就喜欢了呢?”
小奶猫这时细细的喵了声,似乎在说你们尽管把我带回去,我自有本事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