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上班,你烧退了就离开。”
——“那要是烧没退呢?”
那时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唐雨杺转瞬明白过来。
为了能让她心软,为了留下。他一定是又背着她,变着花样折腾自己了。
鼻间发酸。
唐雨杺趴回床边,看着近身处的周鹤,轻念了声:“傻子。”
周鹤闭着眼,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样。听她似叹似惜地唤了他一声“傻子”,旧时与她有关的记忆如浪般瞬间将他吞噬。
紧扣住她的手指蜷了一下,默了半晌,拉住被角把自己的眼睛遮住。
傻子。
他怎么会那么想念她的这一声“傻子”。
是因为生病吗?
所以才会脆弱到,总是忍不住想哭。
唐雨杺盘腿在床边毯上静坐了很久,觉得腿麻了,才动作幅度很小地动了一下。
被周鹤搂抱进怀的手试探着往外抽。
他好似睡着了,力道不似醒时那么大。慢慢的,一点一点地把手从他怀里拿了出来,没吵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