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的视线紧锁在那一处,焦灼难耐,呼吸越发急促。
跳动的红色数字在他黝黑眸中默然计数,时间在三维空间里被拉成了细长的丝线。触不到,缠人,也摸索不到具体的接扣位置。
分秒都是煎熬。
心绪躁乱,恍惚间他又记起老陈死的那一年自己常会做的那个噩梦。
那场梦里,他手里执着的,就是她曾赠予他用以防身的匕首。
刀尖下,血泊里,她一身窟窿。惨白着一张脸,无声质问他。
“阿鹤,我会死的。”
“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
“阿鹤,我要是死了,你还能活成个人样吗?”
很不祥的一个梦,像是某种未知的先兆。
也是因那个梦,她许了他一个愿。
他们拉了钩,她答应了的,会一直在。
明明约定过的,怎么都变了呢?
到底是哪一步错了?
12,13,14……
周康在家养脚伤那阵,姜教授来找过他。
那时的他不信命,不信姜教授嘴里那套所谓的系统理论,更不信那些该死的法则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