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病一直反反复复,就算勉强往好的方向发展了,也还是有一定几率复发。如今他也有了好的归宿,她更不该成为他的障碍。
斩了他想回头的退路,拉开距离互不打扰,才是真的为他好。
落在戒痕处的视线低了下去,唐雨杺闷声问:“就那么想知道吗?”
“想知道,告诉我。”周鹤说。
“松手。”唐雨杺低着头,没再看他,说:“你松手,我就告诉你。”
周鹤掐在她腕部的手不自觉收紧,犹豫片刻,松开了。
唐雨杺垂手,抚了抚腕上的勒痕。
默了良久,抬起头,重复了一遍对镜练习过的笑容,说:“我怀孕了。”
周鹤看着她含笑的眼,低下的眼睫一颤。脑中空白,嗡嗡作响。
一种极矛盾的复杂情绪在他的理智和行为意识间来回冲撞。
他后悔了。
胸口像是扎进了一把刀子,正一刀一刀剐着他的心脏,疼得他想杀人。
他想杀了那个男人!
他想把她抢回来。
可残存的理智在不断警告他,他不能这么做。
现在,好像连给他反口的机会都没了。煜轩
不对,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