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悬在那一处,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在教室偶尔回过头,叫着后座的名仍是“阿鹤”。愣怔过后,尴尬道声“抱歉”。
雨天躲阳台下,头顶撑起一角供她遮蔽的伞面。她惊喜抬头,入目却不是她期待的那张脸……
无穷无尽的失落过后,她学着尝试一个人去面对必经的一切,却始终不能完全适应。
最难熬的,还是想他。
极度想念一个人,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就连他的名字,每每听人提及,都像是种暗伤。
与旁人聊起,却总轻描淡写地说忘了。
那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她只知道自己把生活过得一团糟,一度对自己失望透顶。
对另一个人的习惯,一旦养成,轻易就成了依赖。
更何况,那是长达数十年的依赖。
要戒,很难。
从副驾驶位下了车的朱芸扯了扯礼服的裙摆,走到唐雨杺身后轻扶了一下她的背,提醒她:“雨杺,外头冷,快进去。”
唐雨杺回头看了她一眼,把展开的喜帖合上,塞回手包里。摇了摇头,说:“你和耗子先进去,我去机场接个人。”
朱芸立马很紧张地拽住了她搭在肩上的外套一角,说:“我跟你一起去!”
“不了,我想自己去。”唐雨杺轻轻抓了一下她的手,安抚道:“别担心,我有好好吃药,不会有事的。”
朱芸还想再说点什么,被郑凌浩的一声轻咳打断了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