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只觉得讽刺,不再多言。替她解了题,在她转身之际往后靠了靠。
目视着前座的方向,从兜里抽出电影票,在桌子底下慢慢撕碎。
邹茗?
又是这个邹茗!
中午放学铃一响,唐雨杺马不停蹄地收拾好书包。把书包甩过肩头,小跑着出教室。
在校门前和周鹤简短告了别,她似是在赶时间,蹬着自行车急匆匆往反方向骑行。
周鹤没有回应她的“再见”,攥紧了车把,抿唇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匿进了人群里。
掉转车头,尾随了过去,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她。
唐雨杺往前急速骑行了一阵,过了两个十字路口,拐了个弯。在一家门前支着两把红色落地遮阳伞的手磨咖啡馆前逐渐放缓了车速,捏着刹车一脚蹬地,停了下来。
周鹤在路的另一侧与她同行,见她停下,只捏着刹车稍缓了车速,在自行车被惯性带着慢慢前行间顺着她的视线往咖啡馆里看。
咖啡馆的玻璃擦得锃亮,店里人不多,靠窗的位子坐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端着咖啡杯正要喝,瞥见窗外冲他挥手的唐雨杺,即刻放下杯子。起身颔首,冲她微微一笑。
那人的相貌不算出众,虽五官平平,但胜在气质沉稳。肤白清瘦,面上戴着的一副细边无框眼镜一衬,愈显儒雅斯文。
视线一掠而过,周鹤面色无异。
转头看着前方,脚下踩实,加快了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