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外影影绰绰,人言纷杂。就算刻意选择不去听,可他的眼睛还是能看得见。
他们说:“老陈疯了。”
也有人说:“老陈死了。”
……
“阿鹤。”唐雨杺伸手,在周鹤眼前打了个响指唤他回神。在他转头看向自己时,才放缓语速问他:“你在想什么?”
周鹤的视线无声落在她张合的唇齿间,愣怔了片刻。只摇了摇头,没接话。
“你在想老陈。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挺难过的。”唐雨杺似是在问他,用的却是肯定语气。
半晌无言。
唐雨杺拉了拉座下的椅子,靠近了些。紧盯着周鹤垂下的眼睫,继续慢慢说道:“阿鹤,告诉我。我做点什么,能让你稍微好过一点?”
做点什么,能好过一点?
周鹤自己也想知道。
他如今的情绪,以正常人的思维模式恐怕很难理解。对于老陈的死,其实说不上是有多难过,更多的,是惊恐和迷茫。
目送着唐雨杺上楼,进了家门。门关上,看不见了,周鹤才转身往自己家那栋楼的方向走。
才走了没几步,揣兜里的手机响了。
是周康打来的电话,让他去一趟家里,说是姜教授有事找他。
周鹤前行的步子一滞,问清缘由,同意了。
到周康家的时候,姜教授正一个人在书房里,借用周康的电脑收几封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