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鹤说。
话音止,风声立。蝉鸣蛙噪,匿在婆娑树影间。
唐雨杺嘬着冰,望着湖面发呆。
周鹤单手握着慢慢融化的碎碎冰,拨转着手绳上的珠子。侧过头,专注看她。
见她半天没动静,周鹤问:“有心事?”
唐雨杺恍惚间回了神,问他:“阿鹤,你说,一个人某一天突然性情大变,会是什么原因?”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周鹤握冰的手指蜷了一下,低下视线不再看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唐雨杺无声叹了口气,把手伸进周鹤的口袋,拿了颗糖出来。
剥开糖纸,里头的奶糖已经化开了。
她把连着糖纸的奶糖送到唇边舔了舔,口感依旧。
心烦意乱间思绪有些跳,记起前两天在周康家,那个在周鹤口中似乎不是很熟的姜教授把他叫去了书房。关上门,两人单独聊了近半个小时。
也不知他们在聊些什么。
唐雨杺上次就想问他的,事情太多一时忘了,转过头挺困惑地问:“对了阿鹤,之前那个姜教授找你什么事啊?”
“询问我小叔的伤情。”周鹤说,“没什么特别的事。”
唐雨杺盯着他看了会儿,不再多言,继续看着湖面发呆。
在湖边耗了近一个小时,唐雨杺腿上被蚊虫咬出了好几个红色的小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