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杺被她的态度气到了,跳下车,吼道:“素质被狗吃了?挤个屁,急着投胎啊!”
周鹤跟着下了车,目视着那个阿姨走远了。拍了拍唐雨杺的肩,劝她:“算了。”
唐雨杺踢了一脚侧面的花坛,抱怨了声:“气死我了。”
这才不情不愿地往前走。
转身刹那,周鹤眼角余光扫过唐雨杺脖间渗出的一点血迹。低下的视线陡然抬起,紧盯着那辆徐徐开走的公交车。
原本望着这一处的男人与他带钩的目光一触,匆忙低下头。遮遮掩掩地背过身,靠站在了车门边。
是那个戴着咖色渔夫帽的跛脚男人。
“发什么呆呢?走啊。”唐雨杺扭头催他。
衣领布料擦过脖子,有很明显的刺痛感。她痛的咧了一下嘴,抬手摸脖子。
刚抬起的手腕被跨步迈近的周鹤一把抓在了手里。
唐雨杺不由一愣,视线定格在他垂下的绵密眼睫上。
周鹤低下身,近距离看她脖子里落下的伤。
用指尖抹去溢出的血珠后,留下的是一个十字形的伤口。切口很整齐,横竖长度一致。
他按住伤口位置的两指稍稍施力,大致观察了一下伤口的深度。
只是表皮受损出血,初步判断,是用某种十字形尖利物快速穿刺后留下的创口切面。
能在眨眼间留下这样不易察觉的外伤,那个男人身上应该是有便于携带的某种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