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听班主任说起李雅请了假,可能是又迟到了。
唐雨杺不时转头往李雅的空座处看,思绪一直有些飘。
早操铃声响过后,校广播里适时奏起了出操的乐声。
唐雨杺前一晚没睡好,没什么精神地耷拉着脑袋站在了队伍中间。
体委在前头整队,哨响后带头往操场方向跑。
校广播里的出操音乐声戛然而止,话筒掉落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刮擦声。众人视线齐刷刷转向了扬声喇叭处,疯狗惊慌失措地咆哮声转瞬响彻操场上空。
“谁离润物楼近的?快上顶楼!抓紧时间!快!”
润物楼在设有校广播站那栋楼的斜后方,紧挨着操场南侧,正巧临操场出入口位置。
众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转头往润物楼的方向望了过去。
润物楼楼顶有一个瘦瘦小小的人影,正扒着栏杆往外爬。手脚并用,费力地翻了出去。
顶楼那个瘦小的身影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注目礼下,两只脚慢慢挪向高楼边沿。低头往下看,右脚试探着悬空往前踩。
看这架势,像是准备……跳楼?!
周鹤顺着众人的视线仰头往引起骚动处仅看了一眼,动作很快地低下头,兴致缺缺地踢了踢脚边的石子。
润物楼的顶楼高度已经超出了他的心理安全值。
他畏高,比一般的恐高症要严重得多。就连长时间注视过高的地方对他而言都有难度,是七岁那年被亲生父亲抛下楼留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