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眠被气笑了:“请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他是谁,我跟他聊多久都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你放手。”

“你不说他是谁我就不放。”

黎溯川显然已经破罐子破摔,之前怕惹杜晓眠生气,还小心翼翼地克制着,眼睁睁看他们大半夜压马路,自己在后面当尾巴,没敢冲上去。

现在见她反正已经生气,索性不管不顾刨坑挖底,问个明白。

杜晓眠气得脸都红了:“黎溯川,你这个人不仅没品,还很无赖,我已前竟然没发现。他是谁,我凭什么向你汇报?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黎溯川见她气成这样,有点慌,脱口而出:“我是你老公。”

这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错愕半晌后,他又支支吾吾补上一句:“梦里的……”

杜晓眠冷笑,气得发抖:“你也知道是梦里的,那你继续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滚开,放开我。”

她心一横,抬起高跟鞋的脚尖狠狠踹在黎溯川腿上。

黎溯川痛得整张脸皱在一起,松开她揉腿,杜晓眠借机跑到路边,嘲对面驶来的一辆出租车招手。

黎溯川见状,瘸着腿又要追上去,杜晓眠冲他大吼:“别过来!别跟着我!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我看到你就烦!”

黎溯川被吼得浑身一僵,眼巴巴看着杜晓眠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司机把车滑到他跟前,关切而同情地问:“老板,你没事吧。”

黎溯川站直身子,脸色铁青地坐回去揉太阳穴,头又开始痛了。

沉默了半天才说:“能有什么事,她那小身板儿就跟挠痒似的。”

说着又不自觉地伸手揉了揉腿,心想,肯定紫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