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黎溯川一点接过孩子的意思也没有,反而掏了掏耳朵,故作疑惑地问:“小黎是谁?没听过。”

“……”

这死男人居然现在还计较称呼,杜晓眠深吸一口气,陪上和谐的笑:“川,川哥。”

但黎溯川还是不满意,扣着她的后脑勺霸道而又无耻地说:“傻,要叫老公。”

杜晓眠差点没气出一口老血,但抗不住鼻尖的味儿越来越重,只能咬牙闭眼,生无可恋地叫那两个字:“老,公……”

“这才乖。”黎溯川微笑着揉她的头发,然后接过虫儿,“去浴室把热水放起。”

“哦,好。”杜晓眠愣了愣,赶紧躲进浴室。

两分钟后,黎溯川提着全身光溜溜的虫儿进来。

大概知道要洗澡了,小屁孩儿高兴得手舞足蹈,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

黎溯川给虫儿洗澡,杜晓眠就蹲在旁边看,不敢插手,也插不上手,洗完澡,擦干水,又看他给虫儿穿衣服,那动作娴熟得,连杜晓眠一个女人都自叹不如。

她很惊讶也很佩服,像黎溯川这种痞里痞气的流氓,竟然能把孩子照顾得这么好。

把虫儿放进儿童床后,黎溯川也出了一身汗,他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啊?”杜晓眠来不及思考:“你先。”

“好,那你看着他,别让他从床上爬出来摔了。”黎溯川叮嘱了一句,拿着换洗衣服进浴室。

十几分钟后,黎溯川洗完澡出来,全身只有一条裤衩,上身赤|裸,露出结实的肌肉和后背一大片扭曲狰狞、赫赫刺目的疤。

杜晓眠顿时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