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顾寒鉴有色-心没色-胆,他宽敞大地不坐,偏要跟楚时茶挤在一个单人沙发上。
狭小空间自然塞不下两个人,顾寒鉴自觉坐到沙发边上,他一只手放在楚时茶背后靠边上,看上去像抱着他。
“别怕,有顾哥在,谁也动不了你。”他低头,深刻轮廓掩在光里,他背后窗帘吹动,飘来几缕洁白的雪花。
楚时茶手背一凉,他回看顾寒鉴,在幽深瞳孔中,顿了一秒。
随即收了视线,端起半冷的牛奶,手指尖竟然有点麻。
一急,牛奶呛进气管。
“咳咳咳!”他剧烈咳嗽起来,顾寒鉴连忙从沙发跳下来,拍他的背。
“老大不小了,也不注意一点!”等楚时茶咳嗽小了,他逡巡过全部领地,沉思道:“你家都成这样了,不如今晚去我家吧。”
“我们没那么熟吧?”楚时茶声音还带着咳嗽的低哑。
顾寒鉴一听这话,就觉得不舒服了,他把人拎起来:“不熟?你都吃了我多少糖了,还跟我不熟?是不是得我俩往手腕上割两条口子,拜过把子才叫熟啊?!命都是老子救回来的,说这些屁话!”
“……我没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别跟我说,你裤子脱了,其实是个七十年代的保守大姑娘!怕我夜半三更闯你屋非-礼你?”顾寒鉴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扫射,跟机关枪突突突似的。
楚时茶被他看得发麻,他盯着玻璃杯上的奶沫,瞳仁透亮苍茫,耳尖微微泛红,让人看了心疼。
他慢慢说:“我……还是第一次去别人家过夜,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啊!”顾寒鉴转头看他,对方只留个背影和发红的耳朵,他默默盯了一会儿,心里发疯似的冒出很多狂喜的念头。
他恨不得拉着楚时茶,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