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亦亦似乎稳定了下来,她倏地抽回了手指。
剧烈的疼痛在一起席卷而来,铺天盖地,方亦亦整个人弹了一下,肩膀的血像开了的水龙头,汩汩流出,带出黑色的灰烬,浴缸的水都变成了浅浅的粉红。
“没事了。”黎听小声安慰,黑宝石似的眸子里,是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心疼。
第二天一早,诸晔书便匆匆来敲门。
和他一同来的,是个背着古朴药箱的中年男人。
‘叩叩叩’
三声之后,门环转动,门梁打在木头上声音清晰地响起,门开了,后面却空无一人。
像是门自己开的。
诸晔书和中年男人神色如常,匆匆走了进去。
推开屋门,直奔二楼卧室。
卧室门开了一条缝,等他们走近,门又自己动了起来。
诸晔书走进,中年男人跟在他后面。
黎听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们,床上是面色惨白的方亦亦。
方亦亦嘴唇发青,额头不断有豆子大的汗珠落下,即使在昏迷中,眉头也锁得很紧。
“这是什么回事?”诸晔书面容严峻,语气焦急。
黎听看着他,嘲讽一笑,“怎么回事你不知道?”
“这福何,你快来看看。”说着,诸晔书后退半步,让出个地方,中年男人凑上来,他神色同样严肃,将箱子放在床头柜上,欺身上前,被黎听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