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不管面对何种情况, 面上都是寡淡到仿佛事不关己的模样, 她皮肤泛着淡淡的粉, 嫌弃地推了把赖着不起来的方亦亦, 嫌她重。
“全是血味儿,离我远点。”
“学姐你卸磨杀驴, 嘤嘤嘤。”
黎听微凉的指尖在方亦亦后颈处敲了敲,方亦亦打了个抖儿, 寒毛都竖起来了。
“好嘛, 我这就去。”方亦亦扁扁嘴, 不情不愿爬起来,僵直着腰腹,动作小心翼翼。
黎听道:“你还挺委屈。”
方亦亦抿抿唇,也不说话, 就着跪趴的姿势, 委委屈屈地瞅她。
给黎听看乐了。
方亦亦现在胆子越来越大,说她胖还喘上了。
黎听凉凉地道:“再不处理,你就得赔酒店被子钱。”
方亦亦一僵,登时不敢再皮, 麻溜进了卫生间。
陶家的酒店设施装修还可以, 黑色大理石洗手台一尘不染, 古朴铜制造型的水龙头精美得像个技术品,一看就特别高段。
方亦亦洗手的时候,盯着水龙头里流出的水愣神。
她到现在还有一种不真实感, 整个人轻飘飘的,每次查看账户的时候,后面那串零多到她腿软,喜悦有之,但更多的,是一种想自首的冲动。
她跑去出去和黎听说,黎听嘲笑她,“你不是包子,你这是狗肉丸子。”
“啊?”方亦亦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