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亦饿了。
她看了眼时间,发现到了饭点,于是爬起来走进洗手间,准备先洗个澡,然后去食堂打饭。
或许是一直以来她太过皮实,没怎么用药的原因,那几贴云南白药在她身上有奇效,短短几天,身上就不怎么疼了。
……某种意义上,白璇还真说对了,她真的是十几块钱的跌打药就能打发的人。
方亦亦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天天跟黎听干那档子事儿,她甚至都可以活蹦乱跳地去操场跑步。
当然这只是假设,她不敢说。
“学姐,我要去食堂吃饭,你去不去?”方亦亦脑袋上顶着块毛巾,空荡荡地套着件睡衣,屐拉着拖鞋,提提踏踏地出来,地板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串水渍。
她洗完澡很少擦,冬天的时候裹一块厚毛巾,在床上滚两圈完事儿,夏天就直接套上睡衣,湿漉漉地自然晾干。
黎听皱着眉看地上的水:“我不去,你带回来吃。”
方亦亦闭着眼睛擦头发,闻言乖乖应下:“哦”
她头发多且厚,穷使她没有吹风机,一般弄干头发要花一个小时,但是实在是太饿了,于是方亦亦顶着半干的头发,校服随意往身上一套,准备出门。
然后前脚迈出去,后脚没来及跟上,眨眼间被黎听扯着领子拎了回来。
方亦亦发出一声惊呼,背贴着门板向后仰,门被借力关上。
黎听把她怼到门上,大红袖子包裹的胳膊撑在脑袋方亦亦两侧,脸挨得极近,黑色的眼珠注视着方亦亦,满满地嫌弃。
被突然门咚的方亦亦:“?”
“邋遢死了,收拾利索再出门。”黎听另一只手抬起,按在方亦亦头上,白色烟雾从手下冒出来,顺着方亦亦半干的头发散开,不过片刻,水汽被带走,烟雾消散。
方亦亦揪起一缕头发,摸了摸,惊奇道:“干了哎!谢谢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