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没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多久,道:“你学费没了。”
方亦亦想了想:“也没关系大学之后我的学费都是自己赚的了。”
“那你一直怕什么。”
方亦亦苦恼道:“我怕他们不让我回去,我有带不走的东西在那里。”
“带不走的东西?”黎听挑眉。
“他们住的房子是我爸妈的,爸妈死后他们收养了我,搬到我家。”方亦亦叹了口气。
“”槽点太多,一时不知道从何吐起。
黎听脸色越来越差,方亦亦一脸问号,但还是立即到:“好的,我知道了,反正有学姐,到时候听学姐的。”
黎听斜眼瞅她:“呵。”
方亦亦又道:“学姐比好多人都善良。”
黎听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嗤笑一声:“别了吧,我想要的是你的命。”
方亦亦垂下眼睑,睫毛长长的,像片小刷子,遮下一片阴影,看不见眼睛,她咬了下嘴唇,嗫嚅道:“其实像我这种人,活着没什么用,我交流障碍,连最起码与人的相处都非常困难,将来毕了业,但凡与人打交道的工作都做不来,没有亲戚朋友,就像一个透明人,我之前看过一个新闻,有位独居老人,子女常年在外地,有一天他在家中去世了,都是没有人知道,后来尸体发臭,臭味影响到了邻居,才被人发现,那时候他已经死了一个星期了,我有预感,那可能就是我的将来唔!”
黎听有点烦她动不动就自闭,嫌弃道:“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去跑跑步,你不是想拿毕业证吗?锻炼好身体,省得在毕业之前被我做死,”她舔舔嘴唇:“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学姐你又打我。”方亦亦捂着被打疼的后脑勺,哭诉黎听的暴行。
“胆子越来越大,敢顶嘴了。”
方亦亦噘了下嘴唇,低头继续学习。
做了几个题,一对答案发现都错了,方亦亦心烦意乱,干脆不做了,找黎听聊天:“对了学姐,我那个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