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纱纱又把包里的文件拿出来看,她之前还没看呢。那些措辞严禁的条条框框她都跳过了,安毅已经看过了,褚纱纱看的是关于赔偿比例。
关于赔付比例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拿现金,一种是拿房子,当然也可以选择拿现金+房子的方式,他们勾的就是这一种,大头拿现金,小头拿房子。
看到赔付比例后的金额,褚纱纱把手机计算器开启,厂房的面积她记得十分清楚,按照面积乘以这个金额,得出的金额比她之前还多。
褚纱纱之前算的还是太保守了,而且在网上也没有具体的金额标准,都是以每年出台为标准,而各地又不相同。
看着手机上的数字,褚纱纱忍不住喊了一声来保持内心的安稳:“老公。”
安毅目光专注的开着车:“怎么了?”
褚纱纱转身看着他:“老公你知道我们大概能补多少钱吗?”
褚纱纱之前算是大概在四五千万左右,现在有了具体标准,算下来是六千多万,而且还有两套房子。
平都的房子,在四五线的房子一套都是几百万,这两套房子要是在三环里,价格又要高一些,总体算下来能达到七八千万。
安毅开车十分平稳,他“嗯”了一
声:“大概算过的。”
安毅在看合同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大概算过一次了,并不惊讶。线路规划图安毅也看过,这两个厂房的位置占据着天然的优势,所以价格才会达到这个高度,如果厂房的位置不在重要位置,他们得到的数目应该会少一倍。
他实在太平稳了,褚纱纱语气里还是充满了不可思议:“老公你都不惊讶吗?”
安毅沉默下来,很快顺着她说:“惊讶。”
好吧,他不惊讶。
只有她是个正儿八经的穷鬼,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褚纱纱本来是想找个人跟她一样惊讶、兴奋、尖叫的,这可是快上亿的价格啊,她几辈子都挣不上的。
但是安毅实在太平了,把褚纱纱心里的亢奋一下给浇灭了。
显得她多不沉稳一样。
褚纱纱把文件塞进包里,背对着他,闭上眼休息了。
安毅余光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些懊恼。
他们是先去老宅接的小奶包,从陈平乡走的时候已经一点过了,到老宅将近两点了。
秦妈指了指楼上,还指了指门口的小凳子:“刚睡着没一会,这凳子不让撤,说等他醒了要坐在这里等爸爸妈妈,早上把他的行礼自己都给收拾好了。”
安平跟柳平燕想了很多办法,这几天带着他到处去玩,去游乐场,去海洋馆,还去他几个舅公家找柳希和他们玩,小奶包玩的时候开开心心的,就是到晚上非要闹着要爸爸妈妈。
小奶包才睡下没一会,公公安平已经睡好了,他是知道他们今天要去签意向书的,见到他们,还问了句:“补了多少?”
褚纱纱说了个数字。
安平跟安毅一样,听完在褚纱纱眼里的天文数字都很平静,他笑着点点头:“还不错。”
很平静,仿佛几千万就跟几千块一样。
褚纱纱也很平静,跟这些见多识广的说不到一块去了,干脆上楼睡午觉去了。
小奶包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妈妈褚纱纱,美滋滋的拱进妈妈怀里,撅着小嘴在妈妈脸上亲了
又亲,小脸上满是依赖。
褚纱纱被他糊了一脸的口水,抱着他胖乎乎的小身子,拍了拍他的小屁股:“睡醒了。”
小奶包搂着她的脖颈:“妈妈,你是来接我的吗?”
褚纱纱问:“跟着爷爷奶奶不好吗?”
小奶包紧紧把妈妈搂着,生怕她走了:“要妈妈。”
褚纱纱看了看时间,已经三点过了,她抱着人起来,把人放地上:“爸爸在楼下,你去找爸爸,妈妈要去洗个脸。”
小奶包听到爸爸在楼下才肯去,一边往楼下走,还不忘叮嘱:“妈妈快点下来。”
“好。”
褚纱纱很快洗好脸下了楼。
公公安平正在向安毅展示他这几天教孙的成果,拿着画纸给他看:“你看奶包多有天赋,他的画天真质朴,孩子眼里的世界跟我们成人眼里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你觉得怎么样?”
安毅抿着嘴,好半天才对着五颜六色根本看不出画的什么,违心的夸了句:“还不错。”
安平了解安毅。
他的儿子从小就直来直去,从来不会说谎。
对于安毅对小奶包作画的评价,安平信以为真。
“你也觉得不错吧,看来小奶包在画画上是有天分的,我就是靠画画出名的,你没继承到我的天赋,咱们孙子给继承到了。”
“这幅画我准备找人给裱起来,就挂我书房里,等以后小奶包大了也能看他的大作。”
大作
褚纱纱下来,安平让褚纱纱把画给放进书房里去。
褚纱纱进书房的次数少,安家的书房里古色古香的,摆件也都是一些瓷瓶画卷,还有一些玉雕。
安家早几代是做古董生意的,到了公公安平这一代,他选择了画画,反正都是搞艺术,搞文艺,他从古董生意转到画画上,也是行业内的变动。
书房里摆出来的摆件都是安家收藏的,书房里摆得少,据说还有个库房是专门收藏以前家里的古董。
这些古董其中一些已经是孤本,价值极其高昂,安家不缺钱,也从来没有把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