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纱纱:“...”
褚纱纱没有跟安毅的同事们接触过,只远远看到过一回,除了几个当老师的姐姐稍微年轻点,其他的老师教授都是有点年纪的中年人。
其中还有头发花白的老教授们。
褚纱纱看着同事的目光有些复杂,她是真没想到,她竟然还打起了这种主意,连年龄都不顾了。
为了她好,褚纱纱由衷的说道:“不合适不合适。”
同事:“哪里不合适?”
“我长得不好吗?”
“你说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的,我已经做好了要进入婚姻的准备了,你就看在我们同事一场的份上,照顾一下我这个大龄单身女青年吧,等我结婚,我肯定会给你包个大红包的。”
听见大红包,褚纱纱有些心动。
同事娇娇滴滴的缠着她,褚纱纱说了两个字:“你等等。”
她快速的把安毅的同事,洋洋妈妈的朋友圈给点开,迅速下拉,拉到一张大合照上,把图片放大递给旁边的同事看:“这个怎么样?”
她介绍的这个已经是安毅的同事中年龄最小的了。
同事很高兴的接过手机。
?
良久,她从手机照片上抬头:“你认真的吗?”
同事目光复杂,小心的用着措词:“这位已经谢顶的男士,我要是没看错,他的年纪应该过了四十了吧?”
褚纱纱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她捂着小嘴,悄悄告诉她:“我跟你说,这一个我之前见过,可能是因为都是同事吧,他用的最真诚的一面,他平时其实不是这样的。”
同事:“...”
?
褚纱纱:“他平时戴了假发的。”
“你想啊,干他们这行的不得注意点外在形象啊,肯定不能油头垢面的去上课嘛,肯定还是要稍稍注意一下个人外在的,就跟咱们女同志一样,出门总是要化化妆吗。”
同事:“...”
褚纱纱推了推她胳膊:“你觉得怎么样,我上次听说他还没结婚,不对,是上一段婚姻失败了,现在正在寻找下一春。”褚纱纱可没忘记了同事看重的条件,她掰着手指数:“这个人打扮打扮其实还可以,在城里有套房,还有车,老实顾家,勤奋能干,你要是同意了,那你以后就是整个城里最幸福的女同志了嘻嘻。”
褚纱纱没当过红娘,但是她看到过媒婆做媒的。
媒婆就是这样说的。
勤快点的媒婆还能当场带着人去男方家里看呢。
同事听她说得天花乱坠的,本来是有点心动的,但一看照片,顿时又清醒了过来,她把手机还给褚纱纱:“我不要,这个年纪太大了。”
褚纱纱还诧异的看着她:“啊,你不要年纪大的啊,我还以为你不介意呢?”
同事:“...”
她说过吗?
褚纱纱一脸可惜:“既然你不要年纪大的,那就没办法了,他们的同事基本上都是这个年纪的,你不要,那下次我就介绍给别人了啊。”
同事:“...”
她还有些犹豫,声音低了下去:“就没有跟你老公一样的,年纪不大,长得还可以的同事吗?”
褚纱纱:“应该,没有吧?”
同事一脸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还是你老公好。”
褚纱纱笑了声儿:“你不懂。”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
跟同事分开后,褚纱纱回家了,她先去红花花等了小奶包他们放学,现在天已经冷下来了,是按照的冬天作息时间上下学,褚纱纱他们公司也是按照这个作息走的。
她等了会,小奶包就出来了。
他穿着校服,外边套着厚厚的外套,浑身上下裹得跟球一样,头上还带着毛绒帽子,手上戴着手套,看到妈妈就跑过来,他穿厚了,差点摔了一跤。
褚纱纱把人搂了搂:“小心点,摔花了小脸就不帅了。”
她牵着人,一手提着袋子往家里走。
小奶包蹦蹦跳跳的,路上还问:“妈妈,爸爸晚上跟不跟我们吃饭饭。”
褚纱纱之前跟他说的是,安毅要忙工作,最近都不能跟他们一起吃饭了。
小奶包小脸还很惆怅,他不知道爸爸妈妈最近在冷战,也不知道冷战的意思,只知道爸爸好多天没有陪他了。
他仰着小脸:“妈妈,我有钱,我的猪猪罐里有钱,给爸爸。”
他想得美,只要把钱给了爸爸,爸爸就能够陪他了。
褚纱纱看着他想爸爸的小脸,心里顿时就软了。
她摸了摸儿子的小脸:“想爸爸了?”
小奶包点点头。
“好,妈妈跟爸爸说。”褚纱纱下定了决定,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儿子看到的地方,爸爸都是会陪他的。
褚纱纱带着小奶包回了家,让她去看小猪侠,她脱了衣服,拿了手机准备问问安毅什么时候回来。
刚打开手机,点进微信里,褚纱纱就看到了陈扬晒出来的朋友圈。
经过上一回,褚纱纱把所有屏蔽过的人都放了出来。
陈扬发了一张大合照,看样子是一个包间里的,最中间的赫然就是安毅。
在旁边,还有几个他们的朋友,褚纱纱甚至还看到了许云。
陈扬说的是许云搞的局,但拍照的时候,他们拍出来的安毅却在中心位。
褚纱纱面无表情的放下了手机。
她去厨房做饭,饭菜烧得比平时还要晚一些,连手机都带到了厨房里,但一直等到她做好饭上桌,手机也没响一下,也没有给她说一声。
小奶包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妈妈,爸爸呢?”
褚纱纱往他碗里夹了个大鸡腿:“爸爸有事呢,说忙过了就陪你玩,虽然可能你睡着了,但不能否认爸爸已经来过了啊。”
小奶包大眼睛十分明亮:“那爸爸好厉害哦。”
褚纱纱点头。
是厉害。
安毅出去聚会,从来没有在十点以后没回来的。
今天是个例外,他心里有事,就多喝了几杯。喝了酒不能开车,安毅喝酒跟其他人不一样,别人又闹又跳的,他就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半垂着头,眼眸深邃明亮,明明灭灭。
朋友把他送到了楼下,准备把他扶上去,安毅摆摆手:“不用,我没事,我自己上去就行。”
他走了几步,朋友见他确实走得稳当,也任由他上去。
安毅到了家里,从裤兜里掏出了钥匙,插进孔里,一扭,没扭开。
他脸上沾着红晕,脑子有些昏沉,还不忘了抬头看了眼门牌号,确定没有错,又扭钥匙,一直没扭开。
安毅抽了钥匙出来,开始敲门。
褚纱纱坐在沙发上,双手环保,面无表情,就听着敲门声响,一直敲了好几分钟,没动静了,褚纱纱抱起了沙发上的一床薄被子,开了门,看也不看的仍了过去,直直的砸在安毅头上身上。
“滚!”
安毅下意识抬头掀。
同时,电梯门“叮”的一声被打开,安平提着一个用保鲜盒装的大袋子走出来,这是舅子那边给他带过来的新鲜海产品,新鲜的好,安平连夜给他们送过来,就是让他们好放冰箱里冷藏。
顺便他也好多天没陪孙子睡觉了。
他刚出电梯,就看见儿子家的大门一开,在安平眼里贤惠温柔无比的儿媳妇面无表情的朝门口的儿子安毅砸过来一床被子。
还叫他滚?
安平:“...”
安平呆愣了许久。
直到安毅掀开了被子,嘴唇抿成一条线朝他看过来,安平才回过神儿,他想了想,给儿子打了个招呼:“你也被撵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