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样,走出来,看看花草树木,各种小虫子,一切都有序而充满生机,心情就会好很多。作为高级动物,再怎么说都比它们更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吧。
她想起什么,又打给爸爸。
“他们出示伤情鉴定了吗?”
“脑部外伤,胫骨骨折,做了内固定手术。所以你妈还有点不甘心,想要上诉,被我劝住了。”爸爸最后强调,“到此为止了。”
听起来也像在说服他自己。
毕竟没有哪个父亲能轻易接受自己的孩子被判刑,从此背负一个人生污点。
许绿筱收起手机,揣好烟,转身时,吓了一跳。
丁宸的母亲,正在她身后站着,不知来了多久。
她头发盘在脑后,穿藏蓝色裙装,挎一只鳄鱼皮包,正若有所思看过来。
看来丁宸是随了他母亲。
这位年轻时也应该是个美人,当然现在也不差,身材保持得更好,敢穿收腰款系皮带的裙子,至于那种端庄里透着骄矜的气质,就更是加分。
当然,也很有压迫感。
“许绿筱,谈谈吧。”
几分钟后,医院附近咖啡厅,环境优雅,没有闲杂人等。
许绿筱挺直脊背,视线低垂,心想如果是恶语相向,那就不卑不亢,如果甩来一张支票,那一定要满脸羞愤,然后小心收好。
结果人家却问了一句哲学或者是玄学话题。
“你信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