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后基本上是陆无双在打理,也就是票据都是经过她的手,她一看便知。
陆无双从钱宝儿这儿接过去看了看,低声道:“夫人,这票据的确是我开的。”
“嗯,辛苦了,陆掌柜先进去吧。”
“是。”
陆无双微微颔首后便又进去了,钱宝儿笑笑点了个头,便将票据攥在手上了。
。
“好,我且当你说的是实话,那我们家酒坊开到戌时才打烊,你们开坛发现原本的酒变成这等味道,为何不昨日便上门来讨个说法?”
钱宝儿说着指着票据上所写的地址接着说道,“你们府上是甲子巷王家,阁下可知甲子巷王家到这儿是多少路程?”
带头的壮汉又愣住了,“我,我……”
钱宝儿说着话便回头问往铺子里头的宋景桓,“相公,甲子巷王家离这儿多远?”
宋景桓答曰:“步行半个时辰,有车马代步的话,两刻钟。”
门口围观的百姓也纷纷说道:“有马车也就两刻钟就到了。”
钱宝儿甜滋滋道了一句:“多谢。”
对吧,有马车的话两刻钟也就到了。
带头的壮汉顿时一脸尴尬,“那,那我们真金白银买的东西,发现坏了,我们晚上不愿意出门怕晚归碰上宵禁,今个儿再来不成么?”
“成啊。”钱宝儿脸上带着笑接腔道,“但我刚才说的是,假设你说的是真话的话。”
“可你知道在端午前这般的气候里,一坛酒要变酸变质需要多长么?你家主人派你们来取酒,你们不可能不验过货就取走了,既然是当场验过确定无误才取走,好好的一坛酒怎么可能两刻钟就变成这副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