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哥你这靠卖画不行啊,卖身咋样,给你联系个好价格。”
陈烟桥瞥了眼街角路牌后面站着的倪芝。
“已经卖了。”
难得陈烟桥搭理他们的开玩笑,几人更来劲了。
“卖多少钱?按次还是按服务?哪儿找的富婆?”
东北的姑娘,极少因为这些带颜色的话而面红耳赤,多半会掺和进来。
“你们学美术的,是不是画人体画,就能又卖艺又卖身啊。”
“问他,”小脏辫指了指棒球帽,“他给人纹身的,哪儿都纹,老赚钱了。”
“你是不是刺挠,哥给你来两下子,我跟媳妇儿分工的好不好。”
看见倪芝往他们这儿过来了,金耳环凑过来,“美女,q版头像现场素描来不来?”
小脏辫眯着眼睛看,“这个妹妹是不有点儿眼熟。”
“瞎啊你,”棒球帽给他脑瓜子上来一下,“大侄女儿。”
“侄女?”
陈烟桥早就瞥见她了,一点儿都不意味。
给面前小姑娘速写的笔没停下,抬了下巴,示意前面的小板凳,“坐吧。”
几人哄笑着想起来了,“桥哥,你侄女又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