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岑放在容初头侧的手用力一撑, 嚯地起身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又瞥了眼容初泠然的眼神, 扬手啪地在床头打了一下。
“我打蚊子。”
是的,求生欲跟尊严和骄傲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分明是本能和智慧的完美体现啊!
容初依然狐疑看男人。
这才几月啊, 哪来的蚊子?
宴岑依然一脸坚定地在空中拍着巴掌,继续打着“皇帝的蚊子”。
“好了,你把居居都要吵醒了!”容初不满皱眉。
宴岑嘴角微微耸拉下来。他举在空中的双手稍顿,又伸出胳膊去抱正呼呼大睡的猪崽子。
容初抬手挡了一下, “好了, 今晚就让他在这儿睡吧。”
宴岑“哦”了一声, 听话地收回了胳膊。
容初见男人坐回到床边, 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眉尖轻挑了一下。
她是要孩子在这儿。
又不是要他在这儿。
这人怎么一点都不自觉呢!
宴岑舔了下唇边,缓缓出声:“容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