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存轻笑了一声,敛眉重新看向面前的棋盘,捻起一子:“想搞丹道王家的话,以你现在的状况,还不行。”
不要说是楼青茗了,就算现在的御兽宗,正面碰上丹道王家,都没有多少胜算。
“有勇可以,却切忌有勇无谋,你在心中将那决定多想几遍,再与我说出口也不迟。”
楼青茗敛眉沉吟,默不作声,半晌,她将将身子往邹存方向凑了凑,回答:“回宗主的话,晚辈刚才已经多想过几遍了。”
邹存无奈嗯声:“说罢,你现在想出的结果为何?”
楼青茗:“我想着,我就进去探探,既不正面露头,也不正式发起攻击,应该无甚要紧。”
若蔚宝他们当真在丹道王家的族地,她就想办法将他们救出来;
若蔚宝他们不在里面,她就只在里面探查探查情况,顺便看看能不能偷点息壤,之后就想办法出来,尽量不去针对人。
她此番的目的主要是蔚宝,并非报仇,她心中清楚,自然不会搞混这些主次。
邹存半抬起眉眼,好笑道:“看来你是又有了些底牌,那我问你,你现在手中的计划完善了没,有漏洞没有,成功的概率大概有几成,此番前往的底气又在哪里?”
楼青茗:……
她身体后移,倚在宽敞的椅子背上,叹息:“倒也无需问得这样刨根究底,您知道的,我有自保的底牌。”
邹存的眸光微闪,认真看她:“你是说你的随身空间,还是你的那位器灵前辈。”
楼青茗同样认真回视于他:“都有。”
被金虹前辈带走的四谛是四谛,她身边的佛前辈,则从始至终都未曾稍离。
邹存弯起唇角:“你这最多就是底气尚可,但是凡事,还是应有计划。”
楼青茗:“这点弟子自然知晓,计划也确实还在拟定中,未曾出来。我若是行动,定然会在拟定完成,并且确定过其中可行性后,再行出发。”
邹存把玩着手中的棋子,用其在棋盘上反复敲打,半晌开口:“你其他暗藏的底牌,我就不问了,也没有兴趣,却还有一个问题,需要你解答。”
楼青茗点头:“您说。”
邹存:“现阶段对于丹道王家,你们尚且在前期的试探阶段,也没有将御兽宗拖下水的打算,但你既是我们御兽宗的少宗主,以后宗门就定然无法独善其身。
“你可有考虑过,在合理运用宗门力量的前提下,将之后可能存在的某次对决,成功率提升。”
楼青茗缓缓眨了眨眼,半晌她哑声开口:“要不您等我多去增智阵待上个几十年,再回答您这个问题。”
至于现在,在未完全探清下界丹道王家的底牌,做出妥善的计划之前,她他压根没想过动用宗门的力量。
毕竟贺楼氏与丹道王家有因果,御兽宗的长老与弟子们,却是没有。
面对那样一个超等势力,宗内无论损失多少弟子,都会成为缔结于她身的因果,让她愧疚难安。
“不过,在力所能及的方面,我定然会求助宗门。”
邹存轻笑,声音舒缓:“比如说,这次他们动了我们宗门的静重长老,以及楼青蔚?”
两人静静对视,半晌楼青茗轻笑出声:“您倒也无需这样着急。”
邹存好笑睨了她一眼,一枚棋子又弹了过去:“所以,当真需要完全割裂?!”
楼青茗捂着额头,心头有些复杂,半敛下眉梢嘿嘿地笑:“……我也没有说过完全割裂。”
说罢,她动作微顿,又转而与他开口,“弟子新得知了些丹道王家的具体讯息,与您分享一下。”
楼青茗在此番的诉说过程中,不算很快,期间邹存会穿插着询问一些问题,两人交谈的气氛分外和谐。
在她的储物袋内,贺楼郡贤的消息还在一条又一条地发送过来,至今都没有停歇。
佛洄禅书察觉到她心头的复杂,哼声笑道:“你在别扭什么?”
楼青茗轻啧:“哪有,我这人一向坦率得紧,从来不别扭。”
佛洄禅书嗯嗯应声:“对对对,你从来不别扭,你最多就是过来主殿以后,话头都是被邹存牵着鼻子走,心里不自在罢了。”
恍然从感动中想起这一点的楼青茗:……
想当初,大家的脑子半斤半两,对弈期间,棋逢对手,互不相让。
谁想现在,她不过是百余年没努力,就被落下了这样大的距离。
“佛前辈,我之后要泡增智阵。”
佛洄禅书懒洋洋向她翻了个白眼,应声:“这关老夫什么事,随你去,我懒得管你。”
楼青茗:……他以前让她不要在增智阵里浪费时间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果然四谛前辈的离开,是正确的,更是有价值的。
现在这样撒手不管事的佛前辈,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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